許，自由家

「鄺曉香，妳有沒有手錶？」我突然這麼問。

天空幾乎已經全亮了，只剩下樹林間的陰影籠罩著我們，我的心跳經過了快速跳動後，總算趨緩。

第九章  陌生的自由

黑暗之中的樹林看起來很詭異，前方又暗又冷，汗水還不停的從我的額頭滑落，甚至，連背後都汗溼了一片。

壁虎是四隻腳皆貼在牆上，張著相對於他的身子而言頗大的眼睛，閃閃發亮的看著我。

五月說爬牆也是需要想像練習的。

生活過得再娛樂，思緒也不可能一直處於狂樂當中，於是從以前開始，唉呀，數不清是多久的以前，總之，在以前的時候，我曾經和兄弟姊妹們窩在沙發前，單純的看著電視。

那時梅納西太太還在『十三』，可是我和她不熟，雖然每天都遇得上她，也一直都吃著她煮著菜餚，可是，我們的語言交集非常、非常少。

燈光太刺眼了，尤其是在沒有月光的夜晚，我不由得退後了好幾步，我感覺地上傳來陣陣的顫動，連同的，我的視線也有些晃動，我甚至沒時間確定十二月有沒有安全的落地。

這情景好像本來就應該在我剛才的夢中出現，只是我中斷了它，可是這沒有道理啊，明明只是夢境，卻與現實幾近相同……

我和五月幾乎沒有交談太多，但我們同樣開始動作。

我們只能利用吳太太去領取食材的這段時間收拾東西，我從床底下找到了被單繩，確定它的強韌度後，又再度將它藏了回去。

對於吳太太，我們早就養成了見風轉舵、見機行事的本事，所以她抓不到我們違規的證據，甚至每次都只讓她追著身後的影子，然後依然無事。

這天晚上，我們又開了一次會議。

「第八章  長大了 」

我們也到了會變聲的年齡，可是為什麼時間一到，聲音就會變？

在幾個月前的某一天，五月還窩在電視機前面看著教育DVD，而兄弟姊妹仍舊是被『玩樂』把弄在掌心時，我曾經在電視上聽來一句話。

那是一個節目，一群人嘻嘻笑笑的談天說地，有時扯上緋聞，有時則專注在娛樂大眾，他們提及一個主題：人因夢想而偉大。

有時候想得愈多，事情就愈複雜，而且愈是朝你不想走的方向前進。

當我考慮可以用壁虎功離開『十三』時，卻清楚的夢見吳太太親自為我們換上了新的窗戶，她那洞悉一切的眼神將我從夢中驚醒，我連滾帶爬的確定窗戶還是原本那個壞掉的之後，才安心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