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張太太解釋她失竊的是一株價值連城的聖誕樹後,就哭個不停,警察先生一安慰她,她就落淚,一怒斥,她便哭得更凶,當警察先生詢問珍珠與寶石、純金飾品的價值時,她簡直氣炸了,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她只要她的聖誕樹。
失竊物是一株聖誕樹和它的飾品,飾品的價值難以估計,她卻只在乎聖誕樹。
自從張太太解釋她失竊的是一株價值連城的聖誕樹後,就哭個不停,警察先生一安慰她,她就落淚,一怒斥,她便哭得更凶,當警察先生詢問珍珠與寶石、純金飾品的價值時,她簡直氣炸了,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她只要她的聖誕樹。
失竊物是一株聖誕樹和它的飾品,飾品的價值難以估計,她卻只在乎聖誕樹。
家裡遭小偷的這位太太穿金戴銀的,全身上下的行頭都價值不菲,她從轉角急急忙忙的奔出,二話不說便拉著警察先生往她家跑去,我們三個不可避免的,也被狗叔叔當作羊兒般催趕著跟上。
我們經過她跑來的那處轉角,迎面而來是一條可以容一台汽車駛過的小路,地上的瀝青凹凸不平,好幾粒碎石子更是鋪蓋在上頭,零零碎碎,看不出是刻意撒下,還是車輛經過時夾帶而來的,我必須費心腳下,以免被石子絆到。路的兩旁是一間間的三合院,我們經過了一家三合院,這戶人家正在撥弄鐵架上的鹹菜乾,陣陣味道充斥鼻頭,我趕緊大步大步邁開。
第十六章 誣賴
因為警察先生堅持夜晚容易使人神智不清或是看不清真相,所以我們三人暫時被警察先生帶到村子裡唯一的一間小廟前,決定等天亮後再來好好釐清案情。牽著狗的叔叔跟在我們身後,他一雙小眼睛謹慎的守著我們,我們一坐在廟埕前的石階上,他也跟著坐下。
整個村子都還在睡覺,我們沿著每一道屋牆跑著,我的不安感又跑出來搗亂,頻頻使我的步伐出了差錯,有時不小心被凸起的地面拌倒,險些撞上跑在前頭的五月,有時是踩進凹陷的窟窿,差點扭傷腳。
我一邊跑一邊注意地面狀況以及前方,天色是完全的黑暗,月光早已消匿無蹤,我費力的跟在五月身後,突然覺得十二月的所在地,是好遠好遠的地方,怎麼跑都到不了的。
「其實我也懷疑過。不論是爬煙囪還是悄悄從窗戶摸進去放禮物,這實在太像是小偷的行為了。」十二月嚴肅的抿著唇。她的位置較靠近外頭,當月亮愈走愈接近我們時,她的臉就像是被昏黃的燈光照射著,輪廓分明。
「或許禮物裡頭也只裝了一粒種子。」我小心翼翼的拉開袋子,但它仍然發出了聲響,像是在抗議我掀開了它的衣服而讓寒風灌進它赤裸的身軀。
車子又減速,這次總該沒錯了,我們轉轉停停,來到了一處小村子,每一座三合院都緊緊相連,他們的大門敞開,庭院上曬滿了乾乾扁扁的不知明物,一陣鹹味飄來,我立時覺得不對勁,摀起鼻口,仍不自覺吸入了好幾口。
車子駛進狹窄的巷子中,偶然有一兩棟高聳的透天別墅立於三合院之中,為巷子裡製造了間距不大的陰影區,我憋了好久的氣,等到五月對我作了手勢之後,我才能大大吐著氣。
車子一直以規律的速度前進著,四周的風景飛快逝去,來不及細細品嘗的四周糊成一團不均勻的色彩,看久了,竟然也覺得它美麗迷人。
有好幾分鐘,我都只是盯著它,嘴巴閉得死緊,就怕狂烈寒風會隨著我的喉嚨,灌入肺臟之中。
後來五月坦白了。
他說他生氣的原因是自己沒有辦法幫我們脫離險境。你看你看,他又是這種想法,上次在自由的圍牆上,他就推了我一把,想讓我自己離開,這次呢,則是把大家沒辦法脫困的錯歸究在自己身上。